10 剿匪 (第1/2页)
“万京,见过朱兄。”
“花文华,朱兄风采过人,果真名不虚传!”
“……”
一群年轻人纷纷见礼。
朱居竟是不知道,甚少出门的自己在乐平县竟然有着不小的名声。
一群人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钦慕已久的偶像。
“诸位抬爱。”
他苦笑拱手:
“愧不敢当啊!”
“朱兄过谦了。”冷邢摆手:
“朱前辈寒门出身,却能以一己之力在府城站稳脚跟、闯下偌大名声,生平事迹堪称传奇,乐平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原来是老爷子的名声,朱居恍然。
“走!”
“别堵着门,我们进去说。”
众人行入酒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高台上跪着两位身穿孝服的年轻人。
“茹雪姐、平剑!”
看清两人相貌,何乐山忍不住失声惊呼,冷邢几人也是面色大变。
“是他们。”
“听说平家四十七口,只有他们两人在那天夜里得以幸存。”
“黑虎帮的人,真是该死!”
“……”
“诸位。”这时,一位身着幞头、棉袍,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从楼上行下,拱手道:
“劳烦久候,沈某失礼了。”
“客气!”
“沈师爷客气了。”
“……”
“他是县令沈大人身边的师爷,是县令本家亲戚,地位比较特殊。”冷邢在朱居耳边介绍道:
“县令大人不喜俗务,这几年县衙大小事宜几乎都是师爷来处理。”
也就是代理县令。
朱居缓缓点头。
“请诸位前来一聚,所为何事各位心中应该有所猜测。”沈师爷踱步来到高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年轻人长叹一声: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黑虎帮屡闯县城,视朝廷威望、县衙兵丁如无物,更是害的两家灭门、近百条人命,犯下滔天大罪,是可忍孰不可忍。”
“哇……”
他话音未落,高台上的小男孩就大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叩头。
“诸位叔伯、兄长。”平茹雪抬起头,露出苍白毫无血色的面颊:
“家门不幸,惨遭恶贼屠戮,现今只剩下我与弟弟得以幸免,这些时日当夜场景在梦中徘徊,我只恨……”
“恳求诸位为平家报仇雪恨,茹雪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今生不够下辈子再续!”
“报仇!”
“报仇啊!”
她重重叩首,那坚硬的木板竟是被她生生撞碎,眨眼间满脸血肉模糊。
这一幕让在场年轻人无不面上变色,眼中显出同情、不忍等神色。
都是一个县城的同龄人,就算不熟也认识,此情此景很难不共情。
就算是成年人,也是连连叹息摇头。
“诸位。”
沈师爷面色凝重,喝道:
“唇亡齿寒的道理想来没有人不懂,谁人都不想步平家的后尘吧?”
“黑虎帮一天不除,我等就一天难安!”
“沈师爷。”一人开口:
“道理我们都懂,但自从三年前黑虎帮出现,县衙也已经剿了三年。”
“但结果……”
他双手一摊:
“三年前的黑虎帮还不成气候,三年后却敢强闯县城,屠人满门。”
“嗯?”沈师爷面色一沉:
“葛兄是在质疑县衙剿匪不力?”
“不敢。”那人抱拳拱手,阴阳怪气道:
“我只是觉得黑虎帮与往年的盗匪不一样,不然何至于越剿越强?”
“葛兄此言差矣。”一位儒雅中年遥遥拱手,道:
“以周某之见,正是因为这三年我等的疏忽、放任,才让黑虎帮日益做大。”
“若是当初就下辣手,斩去病根,也不会有今年的惨案。”
“周阳云。”冷邢道:
“周家家主。”
乐平县两大豪门,分别是周家、孙家,朱居见过的周业就是周家的人。
“周家主所言甚是。”沈师爷点头:
“往年剿匪什么情况各位心知肚明,寻常盗匪也就罢了,那黑虎帮显然不是易于之辈。”
“不过!”
他声音一肃,大声道:
“下一年就是县令大人离任之时,大人决不允许自己的任上盗匪为患,此番召集诸位前来,就是要集众力、齐民心,一举剿灭黑虎帮。”
“为此,县衙出五千两的白银剿匪,每一盗匪首级可换十两白银!”
五千两!
朱居抬眉。
场中其他人也是表情微变。
在某些人眼中,五千两用做剿匪依旧不多,但比往常要多上不少。
这说明县衙此番怕是要来真的!
“咳咳!”
周家家主周阳云轻咳两声,抬手道:
“周家出两千两,用于剿匪。”
“哗……”
场中当即响起低声喧哗。
“周家也出钱了,而且一出就是两千两,这是真打算清掉黑虎帮?”
“八九不离十。”
“……”
“周兄。”此前发出质疑的葛姓中年眉头一皱,问道:
“现今天寒地冻、大雪封山,盗匪聚集处无人知晓,怕不是剿匪的好时候。”
“葛沐柏。”冷邢照例介绍:
“做草药生意,朱兄应该听说过。”
朱居点头,他经营着药房,当然免不了要与做草药生意的葛家打交道。
“正是因为天寒地冻,盗匪不会出来,而是会缩在匪窝。”周阳云回道:
“所以才有机会一举剿灭!”
“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后眼泛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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