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成为自由浪潮的一滴水 (第2/2页)
所以凯尔特元帅的副官是个将军,不戴副官绶带。
皇帝陛下看着元帅:“咖啡不行的话,可以试试我们刚刚为突击队开发的兴奋剂,我一直在用,能让我长时间的集中注意力,并且精神抖擞。”
凯尔特元帅面露难色,他知道那些兴奋剂的主要成分,说实话,他完全不想在自己身上用这东西,毕竟他还想多活一阵子。
皇帝:“我给梅拉尼娅占领军的霍克大将打电话,但是电话突然断了。关于梅拉尼娅首都正在发生的事情,帝国情报部门只得到了寥寥无几的消息,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史坦纳上将倒是报告了他们的情况,他们集团军群的左翼被罗科索夫突破了,至于怎么突破的,没人知道。按照统帅部的计算,罗科索夫应该已经没有补给了!他怎么在没有补给的时候突破我们的防线?靠刺刀吗?”
毛奇大将:“苏沃洛夫说过,开枪是孬种,刺刀是好汉。也许真的是用刺刀决出了胜负。”
“混蛋!”皇帝骂道,“这怎么可能?但如果不这样想,就只能认为罗科索夫的部队是飞过来的,那更可怕了。”
皇帝停下来:“刺刀!哼,刺刀!”
凯尔特元帅:“也可能是新式武器,安特一直在研究神秘力量,根据我们的调查,两年前他们占领叶伊斯克依仗的大雾,就是安特人主动发动的。”
拉伯维尔的雷德韦慈公爵立刻说:“克拉特局也提到了,安特开发了洗脑广播塔,用广播塔就可以完成洗脑,把我们的士兵变成他们的!”
“这特么也太扯淡了!”皇帝拍着桌子。
雷德韦慈公爵:“但是克拉特局的情报特点就是,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会发现它是有价值的真情报。”
其实那些都是撞大运撞上的,纯粹瞎猫碰上死耗子。只不过克拉特局这瞎猫下了一万个捕鼠笼,总能抓到一两个真耗子。
皇帝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刚刚组建完成的师,调派三个去东线。”
凯尔特元帅:“那西线不是只能得到一个师的援助了吗?”
“盟军打得那么菜,补充一个师就够了。”皇帝挥舞着拳头,“要反击!趁着罗科索夫立足未稳反击!他现在肯定人困马乏,是我们活捉他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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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0345时,王忠的坦克开到了广播电台前的广场上。
大灯照亮的地方,全是残垣断壁——说残垣断壁可能不准确,有些木质结构的房子就剩下几个柱子,其他全烧没了。
柱子还是烧断的。
用一个词概括,广播电台周围已经变成了“焦土”,连大灯都化不开焦土的黑色。
引路的向导一个大男人,看到这个场面直接站在坦克上开始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嘟囔:“我的家在这里,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小时候为了赚零花钱还帮邮差送信……”
难怪他那么熟悉路,原来小时候作为“送信的小行家”跑遍了每一条街道。
王忠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话筒:“罗科索夫呼叫广播电台里的抵抗部队!我们从东边靠近,不要开火!”
短暂的沉默后,回应从耳机里传来:“真的是罗科索夫吗?”
看来梅拉尼娅人还不太习惯王忠这个全军总帅亲自冲锋陷阵。
王忠:“是的,我就是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元帅,我在坦克上看着你们。”
这时候罗科索夫已经通过俯瞰视角,看到据守广播电台的游击队员了。
海尔曼还活着,但是可能状况不是太好,因为王忠看到他躺在担架上,而且大部分时候一动不动。
这时候坦克已经开到了广播电台楼下,电台门前的大理石柱子都快被子弹掏空了,楼梯也被炸弹炸得坑坑洼洼。
伴随坦克前进的安特军士兵冲上台阶,和迎出大门的游击队员拥抱。
王忠听不太懂他们在喊什么,大概是“你们可来了”“同志,久等了”之类吧。
很快,欢乐的人群向两边让开,两名战士抬着海尔曼的担架走出来。
王忠爬出炮塔,在坦克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再纵身一跃到了地面上,迎向这位梅拉尼娅人的英雄。
这时候坦克上的喇叭还在播放海尔曼的演说。
王忠来到海尔曼跟前,多年战斗的经验告诉他,这位老人已经命不久矣。
老人睁开眼:“我以为你今天白天才会到。”
王忠:“我听了你的广播,就立刻赶来了。作为一个安特人,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曾经失去了我的国家。”
可萨莉亚全境差不多被普洛森占领了,所以也算失去了国家。
至于穿越前的王忠,他的祖国已经十分强大,但那150年的沉痛教训,还刻在他心头。甚至就在迈入新千年的前一年,祖国的主权还被肆意践踏过。
海尔曼盯着王忠看了几秒,说:“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信念,我知道你是我的同伴。”
说着,他抬起手。
王忠赶忙握住手。
海尔曼的手已经冰凉,而且有气无力的。
海尔曼:“我的口袋里——有一枚子弹。”
王忠赶忙摸了摸他的口袋,还真摸出一发子弹。
海尔曼:“安特制式手枪的子弹,替我把它,射进罪魁祸首的心脏。”
王忠:“我们作为正义一方,应该遵循程序正义。但是——我答应你,如果敌人拒捕,我就把这颗子弹射击他的头颅。”
海尔曼微微一笑,抬起右手握住了王忠拿着子弹的手:“约好了!元帅阁下!”
这时候,太阳恰到好处的跃出地平线。
阳光最先照亮广播电台残破不全的屋顶,然后一路向下,普照万物。
海尔曼扭头,看了眼初升的太阳,叹道:“真——温暖啊。”
他的手颓然落下,耷拉在担架旁边。
王忠收起子弹上前一步,阖上了海尔曼的眼睛,随后脱下军帽,拿在手里,向他敬礼。
周围的人,不管是梅拉尼娅人还是安特人,不管是游击队还是正规军,都脱下帽子,向勇士致敬。
王忠:“他成为了自由浪潮的一滴水。他成为了汪洋大海的一部分。”
翔隼从空中掠过,飞翔在梅拉尼娅的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