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章 他们毕竟是老九门嘛 (第2/2页)

摄影师冷不丁地听到张启山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行了个不标准的军礼说：“是!”
　　
　　见老大都发话了，陈皮也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黑瞎子，没再说什么。
　　
　　黑瞎子也被颂命管的不说话，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来，各位都看镜头!”
　　
　　“咔嚓!”
　　
　　老式相机里倒转的装满了一方水土的豪情的画面定格，或是柔美或是粗犷的人安静地坐在历史的过去，看着那通往未来的小口，那些曾经的色彩变成黑白，所有的情谊回忆都成了永久，也许未来很久的很久之后，人们不一定知道他们所有的一切，却能够将某种稀少的感情称之为：
　　
　　长沙老九门。
　　
　　那张照片上有什么呢？
　　
　　最中央坐着的是个军官，身后站着一个更加年轻看上去是他手下的青年。
　　
　　左边依次坐着一位穿着海棠色长袍的戏子，坐在轮椅上的瘸子，面容阴翳的少年，抱着狗的文弱书生（?）
　　
　　右边依次是怀里抱着把黑色大刀的侠客，穿着艳色旗袍的美人，看上去很不靠谱的神棍，长着狐狸眼的商人。
　　
　　本应该空着没有人的正中央空白处却坐着两个人，一个黑衣黑裤的墨镜男，一个长相勉强达到清秀但气质却意外吸引人的少女。
　　
　　因为两人座位而没有艺术感的照片，本该叫其他人骂，却没有人指责他们，而是憋着笑，用余光注视着他们。
　　
　　合照拍好后众人又开始闲聊了，没人提起战争，似乎现在就是一场普通的聚会。
　　
　　颂命闲不住又让摄影师教她用摄影机，她学得快马上就掌握了技巧。
　　
　　她看着毫无防备的众人，眼珠滴溜一转坏笑着拍了不少其他人的丑照，然后不出所料地被所有人追着打。
　　
　　黑瞎子本来还想帮颂命稍微打下掩护，但说实在的，民国这照相机拍照的动静……只要是个大脑五感健全的人都能发现。
　　
　　所以，
　　
　　“宝贝你一路走好。”他神情安详地在自己胸口画了个十字，“愿耶稣佛祖三清老祖都保佑你。”
　　
　　“颂命你个逆徒给我滚回来!敢拍你师父的丑照!”二月红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说实在的，能把二月红气到这份上的也就颂命了。
　　
　　“死颂命把相机放下!”
　　
　　“颂命我今晚就叫人把你院子拆了!”
　　
　　“喂，解九你这就过分了!”
　　
　　“颂命我诅咒你!啊啊啊啊啊，你毁我形象!我还没讨媳妇呢!”
　　
　　“你不是说你不是道士吗?”
　　
　　“我现在就是道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降雷劈死颂命!”
　　
　　在场年纪最大的三个老男人依旧稳如泰山，甚至还很有兴致的点评：“颂命这个闪躲很不错。”
　　
　　“嗯。”
　　
　　“是啊，她这速度太快了，一看就是把他们遛着玩。”
　　
　　“嗯。”
　　
　　“二月红的速度也是不减当年，陈皮相对而言就没那么好了。”
　　
　　“嗯。”
　　
　　“六爷别嗯了。”
　　
　　“哦。”
　　
　　“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