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绝世魔刀.悟】（四合一） (第2/2页)

就算立香通过五条悟对能力进行了进一步理解，然后加大计算量，只是对‘空间’进行运用的五条悟，也不可能挡得住这一枪。
　　
　　但是错了。
　　
　　再说一次，【无下限】，或者说‘芝诺悖论’并非是简单的‘空间’问题。
　　
　　而是‘世界观’的问题。
　　
　　悖论的本质是反驳：有限时间经过无数个点——这样的运动现实。
　　
　　因此，而无下限表现出的能力为：无限的时间经过有限的点。
　　
　　但是至今为止，无论是术式顺转的苍，还是术式反转的赫，本身都并不涉及任何‘芝诺悖论’的内容——甚至完全无法理解，为何术式苍以及术式赫的本质是‘吸引’和‘排斥’。
　　
　　有种漫画家为了致敬水影忍者而强行凑上去的微妙感（
　　
　　但如果真的要解释术式的能力，那么，与其说是‘空间的吸引’，不如说是将‘有限时间经过无数个点’，以及‘无限时间经过有限个点’这样的概念进行了具现化。
　　
　　术式反转。
　　
　　但是要知道，悖论的反转，并非是‘静止’或者‘运动’。
　　
　　而是‘静止的理论宇宙’和‘运动的感官宇宙’。
　　
　　当机凯种将无下限术式解读，并且通过算法完成建模，再全部传输到五条悟脑中，让中专咒术师宛如跃升咒术大学，真的理解了自己能力本质的瞬间。
　　
　　【无下限】
　　
　　蜕变了。
　　
　　在这把绝世魔刀的周围不再是‘悖论’，而是环绕着一个‘理论宇宙’的世界观！！
　　
　　在理论的宇宙之中——不存在人为创造的时间的概念！
　　
　　因此即便是焚烧时间的神枪，也无法毁灭无下限！！！
　　
　　总而言之，在立香用机凯种提高五条悟量级后，五条悟就变成了——
　　
　　【绝对不会被损坏】
　　
　　【一切物质触之即碎】
　　
　　一把攻受兼备的绝世魔刀啊！！
　　
　　双眼被阴影遮盖，就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五条悟的表情。
　　
　　人们能够看到的，只是被判定为‘无害’的风将五条悟的头发丝吹起，看着他的脸皮被狂风拉拽着变形，看着他在立香的手中比划出十八般武艺，二十七变换。
　　
　　唔。
　　
　　五条悟。
　　
　　一动不动，拼尽全力，去将术式进化！
　　
　　那阿尔特修呢？
　　
　　他就是彻底陷入了沉默。
　　
　　这一步，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感情，很复杂。
　　
　　就像是抱着不去不行的心理去参演女性动作片情景剧演员，带着微不足道的期待来到拍摄现场，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表达敬意，却被一次又一次推上山巅，被满足，被超越，被超后产生的挫败和————
　　
　　惊喜。
　　
　　藤丸立香。
　　
　　“我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你了吧。”
　　
　　如此说着，阿尔特修却再度勉强自己的肉身——凝聚出神枪。
　　
　　状态【11％】
　　
　　“我已经完全明白了那把武器的强大，但是，就算如此，也不是败北的理由。”阿尔特修持枪，抬起手臂，以前所未有的温暖表情，看向藤丸。
　　
　　那双眼中，就像是一汪春水，带着彻底的沉沦，和疼爱。
　　
　　“肚胀腹圆啊，藤丸立香——现在，已是用甜点收尾的时候了。”
　　
　　“啊——来吧。”
　　
　　两人都知道彼此的用意。
　　
　　话已说尽。
　　
　　已经到了，彻底分出胜负的瞬间。
　　
　　下一刻。
　　
　　两人消失。
　　
　　在空中勾勒的，是碰撞溃散的空间，盛放出透明的花纹。
　　
　　矛、戈、戟、斧、钺、刀、剑。
　　
　　无数的影子。
　　
　　无数次重合。
　　
　　每一次手部的挥舞，都伴随着宛如从百米高空摔落的血液瀑布，只有那样狂躁的激流与藤丸立香以相反的方向运动。
　　
　　数秒，只是数秒。
　　
　　战神的躯体，‘溶解’大半。
　　
　　血肉化作单纯的原浆，露出森然的白骨，以及跳动的心脏。
　　
　　绝世魔刀将阿尔特修的武器压制。
　　
　　最强的愿景，如黄金般的灵魂，超越了阿尔特修的神髓。
　　
　　抵达神域的武艺，惊天动地的智慧。
　　
　　阿尔特修就将藤丸立香从头到脚全部品鉴，然后——满足。
　　
　　两人的战斗以峡谷为起点，向着无穷远处以高速飞行，相互碰撞。
　　
　　在星球的大海之上，魔刀纵横，阿尔特修脑袋后仰泼洒出长线的血花，发出了沉闷的痛吼，身体也被推动着直接被击飞到海渊的最低处。
　　
　　与此同时挥出神枪，余热和狂风将周围的一切海浪吹飞，反过来将奇袭而来的立香砸飞入更深的海底。
　　
　　阿尔特修身体绷紧，肌肉收缩，模仿生物的形态，但本质上却是体内的元素粒子开始以过载的方式转动流溯！
　　
　　砰！！！！
　　
　　海内的余纹层层展开，好似被压扁的面团般皱缩又膨胀开来，呼应着怪物的厮杀。
　　
　　海面被蒸发，阿尔特修向下俯冲，在厚重的海层之下，与脚踩沉沙的少年再度拼个痛快！
　　
　　“【旋转突击的白色闪光】！！”
　　
　　大喊出招数的名称，将手中的五条悟投掷出去，四肢化作螺旋桨，化作手里剑的四片锋叶，切割阿尔特修半边身体的同时向后回旋。
　　
　　“秘技！多重手里剑！”
　　
　　术式苍开始运作，半空之中的五条悟忽然以折线瞬移，将路径上阿尔特修的肉体不断毁灭。
　　
　　抓着五条悟的四肢，就像是触碰武器不同的边角。
　　
　　甩。
　　
　　扔。
　　
　　抛。
　　
　　斩！
　　
　　宛如重型机器被轰鸣的柴油添上火热，厚重的神枪不断与——与五条悟发出碰撞！
　　
　　每一刀都会伴随着海的汹涌与随之遍布四周的猩红！
　　
　　那已经不再是战斗，而是倾诉内心的告白。
　　
　　状态不断下滑，阿尔特修的一切都被立香榨干，吮取。
　　
　　直到一切耗尽。
　　
　　直到分出胜负。
　　
　　直到————
　　
　　最后一瞬间。
　　
　　那已经是思维的末梢，好像脑子都被摇晃匀称了，视线也跟着被拖拽成纤细修长的锥状。
　　
　　藤丸立香，持刀横斩。
　　
　　阿尔特修，持枪突刺。
　　
　　最后的一帧。
　　
　　最后的碰撞！
　　
　　拼了个前所未有的凶猛！！！！！
　　
　　少年的极意与战神的灭世一枪触碰，震颤出数圈纹路，星球的精灵在瞬息之间被‘熄灭’，宛如月球以全速降落大地，宛如星之碰撞的力量漩涡把森罗万象全数粉碎。
　　
　　周围的一切物质开始湮灭，从物理层面消失。
　　
　　阿尔特修狞笑，御主同样肆呼痛快！
　　
　　与此同时，世界线分割出结果。
　　
　　【1.立香将刀斩出，将阿尔特修自上而下切断】
　　
　　【2.战神阿尔特修终于将机凯种级算法的【无下限】也靠着力大砖飞轰散，将绝世魔刀.悟——拦腰斩断！】
　　
　　世界的分歧，由战斗双方的手，他们彼此最棒的工具来决定！
　　
　　而那一瞬间，那一刹那————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前所未有的怒吼。
　　
　　令人难以想象的战吼。
　　
　　阿尔特修，就以出生后从未有过的姿态，畅快地，疯狂地咆哮。
　　
　　将数千，数万，甚至更久的时光之中的苦痛全部发泄，仅此一击——堵上所有！
　　
　　比谁都要痛苦的——是他！
　　
　　比谁都更想赢的——是他！
　　
　　赢的，绝对是我！！！！！
　　
　　未来，开始向着阿尔特修偏移。
　　
　　在那一刻！战神激昂的情绪推动神性到了无穷的崭新之地！
　　
　　战神，超越了自我！
　　
　　绝世魔刀的腰部——竟然开始出现白色的裂纹？！！
　　
　　魔刀——
　　
　　凋零？！
　　
　　该说不愧是最强的战神吧。
　　
　　到最后一刻，他依旧【最强】
　　
　　即便立香用出那么多准备，阿尔特修依旧无敌于世间。
　　
　　立香，败了。
　　
　　或许，存在这样的未来吧。
　　
　　但是——
　　
　　“但是我拒绝。”
　　
　　到了这个地步，连保护衣服的魔力都彻底被运用在了双方的武器上，强大的风压终于将立香身上的衣服都全部剥离，只留下当初托尼帮他定制的内裤，宛如希腊雕塑一般完美的肉体，此刻就是青筋缠绕，血纹遍布。
　　
　　而立香在与吉普莉尔战斗后就没有拆掉的，眼睛处的绷带.也被吹散。
　　
　　等等。
　　
　　虽然现在突然说到这个很突兀，但是——
　　
　　为什么要绑绷带？
　　
　　区区眼睛的损伤，用反转术式难道会无法复原吗？真的是那么恐怖的伤势吗？
　　
　　不。
　　
　　还是说.
　　
　　那是【不能被看到】的王牌？！
　　
　　“.”
　　
　　拼尽一切的战场，风压还在粉碎着战斗双方的身体，然而，在阿尔特修面前，他的挚爱之敌忽然做出了奇怪的动作。
　　
　　他在战斗之中抬起头来。
　　
　　和自己——对视？！
　　
　　少年的脸侧，风将缠绕眼部的圣骸布粉碎，灼流将其从物质层面抹除。
　　
　　于是，战神阿尔特修就看到了
　　
　　看到了——
　　
　　那赤红色的光流！！
　　
　　明明那般狰狞，却又那般高傲——宛如女武神一般的纯洁之光！！！那仿佛警醒世界！颠覆未来的红芒！寄宿于少年眼中！
　　
　　只见他高声怒吼。
　　
　　“奥菲莉娅前辈！！————借给我力量吧！！！！”
　　
　　御主，狂吼！
　　
　　是啊！！
　　
　　五条悟都能够召唤，那A组的前辈们！又怎么可能不来了？！
　　
　　而这就是立香藏到现在的密招！
　　
　　提前用英灵战神将奥菲莉娅召唤，然后就像当初阿福的天马，即便阿福本人被击碎，其召唤出来的物品依旧会按照英灵和御主意志而滞留一段时间的特性。
　　
　　提前，将魔眼准备好！
　　
　　【迁延之魔眼】！
　　
　　等级为【宝石】：可以将观测到一次的事物固定住，对未来进行‘选择’——堪称怪物的魔眼。
　　
　　此刻同调着机凯种的神经网络，立香对于任何魔眼的运用都足以登峰造极。
　　
　　宝石级的魔眼，在立香这就能够发挥出难以想象的上限！！！
　　
　　那一刹那，立香好像能够看见。
　　
　　光流迎面，前辈的背影。
　　
　　棕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罩，虽然彼此立场相悖，却依旧能够从那位前辈身上感受到的飒爽，干练，以及人类英杰所共有的品质——勇气。
　　
　　“去吧！藤丸！”
　　
　　是啊
　　
　　就和队长说的一样。
　　
　　【如果能够和A组的前辈们一同旅行，该多好啊。】
　　
　　现在，或许就是梦想实现的时候吧。
　　
　　啊。
　　
　　前辈——
　　
　　请将力量借给我吧！！！
　　
　　御主，高喊出魔眼的咒文。
　　
　　【我、不去看其闪耀之光辉Ichwillesniemalsglnzensehen.】！！！！
　　
　　叠加——
　　
　　对我自身使用的【式神操术】
　　
　　令咒——全用！！！
　　
　　所有底牌——全出！
　　
　　用【星之开拓者】开拓出可能性，再由【迁延之魔眼】强行将世界移动到可能性之上！
　　
　　鲜血溢出。
　　
　　观测未来，测定未来的魔眼，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耀。
　　
　　决定未来如何发展的魔眼，从概念层面‘拒绝未来’，让世界按照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的战略性武器！！！！
　　
　　我，拒绝了五条悟被腰斩的未来！！
　　
　　无论是悟！
　　
　　阿尔特修你！
　　
　　我都要————
　　
　　救！！！
　　
　　“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宛如征服世界尽头之海的王者，立香同样像战胜阿尔特修一般，将全身的重量，魔力，愿望，灌注！
　　
　　内脏被粉碎——无视。
　　
　　支撑用的脚踝已经血肉模糊——无视。
　　
　　闪耀着比太阳更加耀眼的光芒，天火燃鸣。
　　
　　“迦勒底！！！！——————”
　　
　　那一刻，阿尔特修与立香的眼中，仅有彼此。
　　
　　“爆破斩！！！！”
　　
　　直至——
　　
　　魔力将声音，色彩吞噬。
　　
　　啪。
　　
　　直到那份名为藤丸立香的甜点在米其林的餐盘上被吃干抹净，直到用镶嵌着金边的银勺，把最后一丝融雪般的奶油舔舐。
　　
　　【叮啷】
　　
　　勺子下放，碰撞在餐盘之上。
　　
　　完食。
　　
　　看着以全力挥动手臂，回应自己期待的御主，以及在他手中，黑脸不语的绝世魔刀。
　　
　　阿尔特修忍不住弯起嘴角。
　　
　　“多谢款待.”
　　
　　下一刻。
　　
　　【————！！！！】
　　
　　星球以永久偏移轨道的方式震颤。
　　
　　旋即
　　
　　迎来前所未有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