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那你可知本官的底细? (第2/2页)
林展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章大人,你去请余大人过来!”他吩咐道。
他口中的余大人是海州尚武司千户余晟泽,这次剿灭郁州境内的海寇,余晟泽功劳最大。
“是是是,我这就去请!”章瑜有些慌的应道。
林展又对丁路吩咐道:“你去找李千户,让他领兵过来,还有顺便找找王德安,若是找到他,就让他过来,若是他不来,那就不要管他了!”
兵丁讨粮,这事背后若是没有王德安的支持,打死林展,林展都不会相信。
虽然按理说卫所出兵,要由当地官府提供粮草,但是郁州这般模样根本就无粮可给,而且江南布政使司和都司衙门都有表明郁州不需出粮。
至于王德安为何要让兵丁闹粮饷,很简单,除了想趁机发财外,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看着这群兵丁闹得越来越凶,似乎还有冲击官仓的大门,林展目露寒光,高声喊道:“都给我闭嘴!”
声若惊雷,瞬间将兵丁们的叫喊声压下,场面为之一静,但随即一众兵丁看到是他,又喊道:“知州大人来了!”
“知州大人,你可要给我们个公道啊!”
“我们过来剿寇,却连口饭都吃不上!”
一群人朝着林展围了过来,林展身边的护卫连忙上前警示。
“闭嘴!”林展又是一声大喝,“让你们领头的出来说话!”
一众兵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他们在闹粮饷,但他们还真不敢胡来。
闹一闹可以,但闹大了可没有人给他们收尸。
很快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满脸谄笑的看着林展,“小人拜见知州大人!”
“你是何人?”林展问道。
“小人是海州卫总旗官张北。”
“这些人是你带来的!”林展目光冰寒的看着他。
张北浑身一颤,“没有没有,小人只是跟他们一起,这可不是小人带来的!”
“谁让你们来讨要粮饷的?”林展继续问道。
“没有人!”张北连忙否认道:“知州大人也要体谅一下我们,我们来到郁州之后,都发放过粮饷,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求知州大人!”
“求!你们就是这样求的?”林展冷声说道。
装模作样,呵呵,真当我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些家伙来郁州也不过十多天,什么都没干,就呆在城外,怎么可能会饿肚子?
至于说他们没带粮草,那就更不可能了,海州卫距离郁州又不远,就算是来时没带,现在也能运过来。
而且他之前早就给王德安看过布政使司和都司衙门的公文,除非王德安脑残,否则不可能不运粮草过来。
这时,远处一个高大的汉子带着二十多人快步走来。
“林大人!”余晟泽来到近前,抱拳一礼。
“余大人,又要麻烦你了!”林展神色稍缓,回礼道。
余晟泽哈哈一笑,“林大人这就客气了,都是为朝廷效力,哪又麻烦一说!”
府城尚武司的主官是千户,不过实际上余晟泽麾下只有百余人而已,一般来自军中的精锐,一半则是从民间招募的武者。
别看余晟泽身边只有二十多人,可这二十多人都是武者,而且其中还有好几位是后天武者。
两人的话刚落下,李博然也带着数百兵丁过来了。
“拜见林大人!”
林展点点头,“辛苦李千户了!”
李博然虽然也是海州卫的千户,但他与那王德安并不是一路人。
王德安说是守护州城,但实际上真正守护州城的事李博然。
见来了这多人,闹粮饷的兵丁们有些畏缩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再也不敢大声叫喊。
林展也不再理会他们,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
此事关键不是这群兵丁,而是那个王德安。
他要看看王德安敢不敢露面。
王德安还是有些底气的,大概过了一刻钟,王德安就就急匆匆的跑过来。
人未到,声先至。
“你们这群该死的狗东西在干嘛,老子不是说了会给你们发放粮饷吗?你们居然还敢跑来闹事!”
“哎呀,林大人,抱歉,抱拳,是本官约束不力,居然让这些狗东西跑来给林大人添麻烦了!”
王德安一脸赔笑的跑了过来,对着林展连连拱手。
林展看着他,“王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本官的脾气很好?”
王德安一愣,“林大人这是哪里的话!”
“本官知道你什么底细,你妹妹是安国公的小妾吧!”林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敢闹事?
没点底气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江南都司衙门归左军都督府管辖,而左军都督府的左都督就是安国公安怀仁,杨正山还挂着个右都督的虚职。
王德安闻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将自家妹妹送人做小妾,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虽然能给安国公做小妾也算是一场福气,但是这事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说。
“林大人这是何意?”王德安的声音变得阴冷起来。
旁边的余晟泽将长刀抱在怀里,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你可知本官的底细?”林展笑了,笑的很灿烂。
王德安先是愕然,随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林大人之前不是在兵部任职吗?”
他也不是没了解过林展,他知道林展之前在兵部任主事,至于其他的,他倒是没有细打听,毕竟这里是郁州,不是京都,想要打听林展的底细要去京都才行。
再说,林展有身份又如何,他背后可是安国公府,哪怕是在京都,又有几家能比得上安国公府。
“没错,本官之前确实兵部任职,不过本官是靖安侯的弟子!”林展轻声说道。
他也是有靠山的,他不会忌讳借杨正山的势。
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当年杨正山可是最喜欢借势的,借周兰的势,借宁国公府的势,最后又借皇帝老儿势。
相比之下,徒弟借师父的势更加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