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种姓制度 (第2/2页)
“不,不是神通被废,是这方天地有问题,道法不存,故而无法施展神通。”
放出神念,试着感知一下,这些邪神惊恐的发现,他们竟然感知不到天地规则的存在了。
混元之前,修士是离不开规则与大道的,若道法不存,那修士的一身本事,立即就要废掉大半。
除了最基本的力量外,别的任何神通都施展不出来。
毫无疑问,这片道域是敖丙用神通开辟出来的。在他的神通下,所有的道法都被粉碎,化成虚无。
也就是说,他的道域,就是营造出一片无法之地,让落入其中的修士,亲身体验无法时代的环境。
“死!”
敖丙心念一动,无法道域开始破碎,像是天地在破灭,浩荡出恐怖的毁灭潮汐,直接将里面的邪神淹没。
然后,等一切回归平静,所有的邪神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些许星辰,滴溜溜的飞向天空。
“今日之事,我会告诉四位圣人。除魔之时,尚不能同心。也就没有外人看到,若是被外人见了,我三教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
解决了邪神之后,敖丙看向赶来的三教弟子,面色难看的说道。
太丢人了,但凡他再晚来一段时间,三教就会因内讧打起来。到时,除魔的损失还没自相残杀大,那三教可真要沦为洪荒笑柄了。
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是彼此不和,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他们是受魔道挑拨,这才自相残杀呢。
嗯,这更加的丢人,还不如内讧呢!
“让道兄见笑了。”
三教弟子很尴尬,因为这事闹得,确实丢人。还好没有闹大,不然他们都难逃圣人的责问。
“人龙道友,朝歌之事,想来你也有所听闻,非是我等玩忽职守,实在是那商帝不明事理。”
“不听我的劝告,强留妖狐在宫内也就罢了,竟然还派人来羞辱我。”
“既如此,那便无甚可说的了,除魔之事已了,我等也该返回昆仑山了。”
这时,云中子上前,朝敖丙说道。这是解释先前之事,不是他们主动离开朝歌,而是商帝逼他们离开的。
而对此,敖丙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云中子说的都是实话,帝辛不听他劝告,强留妖狐在宫内,此事为真。
按费仲尤浑的性格,辱他八成也是真的,至于这是不是帝辛的意思,已经不重要了。
费仲尤浑乃是帝辛的宠臣,他们做的事,哪怕帝辛不知道,在外人看来,也代表着帝辛的意思。
既然都是真的,那阐教受此大辱,与大商决裂,也是正常之事。
“事已至此,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还望诸位道友珍重,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到时再见分晓。”
阐教弟子去意已定,敖丙没有出言挽留,而是示意他们离开。
“告辞!”
声甫落,阐教一众弟子在燃灯道人的带领下,化成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而他们这一去,就意味着,截教与阐教之间再无缓和的余地,下次见面,连表面功夫都不需要做,势必要分个你死我活。
三教杀劫,真的要开始了。
“西方教的道友呢,你们也要离开吗?”阐教弟子走后,敖丙随即看向西方教弟子。
四方邪神已经被他全数斩杀,这场邪神之乱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西方教的弟子已无留在这里的必要,他们可以选择返回西方,也可以选择前往大商传道。
这都是当初说好的。
“我等有意前往四方诸侯国传道,还望人龙道兄应允。”
西方教弟子彼此对视一眼,突然朝敖丙说道。
“前往四方诸侯国传道,四方诸侯可曾应允?”
敖丙若有所思,没有直接同意,而是反问道。
“事实上,我等正是应四方诸侯之请,这才觉得前往四方诸侯国传道。”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西方教弟子如实回道。
真是不来九州不知道,一来吓一跳。九州诸侯国,真的太适合西方教传道了,简直就是西方教梦中的理想国。
“四方诸侯主动邀请?”
敖丙觉得有些不对,不由陷入沉思之中。然后他猛然察觉到,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是西方教的理念!
他忽略了西方教的理念。
此时,西方教还未从玄门脱离,佛道未现,别说是大乘佛法了,就连小乘佛法都没有。
也就是说,现在的西方教,其理念是壮大西方,而不是后世的渡尽众生,带其登临彼岸。
重地轻人!
这就是如今的西方教,圣人眼中只有西方,以及那些能为西方带来好处的修士,并无芸芸众生。
如此态度,自然就导致西方生灵两级分化极为严重,受圣人重视者占据一切;无能者受其奴役,为其驱使。
无能者,即无法为西方带来利益之人,他们毫无价值,是废物,是负担。他们在西方的地位,甚至不如九州的奴隶。
起码,九州的奴隶还有翻身做主的可能,但西方的无能者没有,不仅自身要做牛马,子子孙孙,也都要做牛马。
因为唯利至上,久而久之,西方便产生了一种等级观念,并演变成一种制度,即种姓制度。
为西方带来的利益越大,其自身,乃至其所在的种族,等级就越高,掌控的权势与地位也就越大。
反之,为西方带来的利益越小,等级就越低,掌控的权势与地位就越低。
这种制度,怎么说呢,放在如今的九州,很受那些诸侯的欢迎。
毕竟,诸侯也好,贵族也好,都想着万世不衰,一直高高在上,永远享受下去。
种姓制度的出现,无疑正中他们的下怀。稍微改一改,就能拿来用。
天子,诸侯,卿,大夫,士、国人,野人,奴隶。你看多好,七个等级,层层递进,可谓严明至极。
天子永远是天子,诸侯永远是诸侯,奴隶永远是奴隶,各个等级间隔阂分明,互不相同。
如此,自能长盛不衰。
“坏了,我成帝辛改革的最大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