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一点一环本源 (第1/2页)
“那你呢?”想了想,高德又问道。
“什么?”杜维没反应过来。
“你说你攀登丹东雪峰是有自己的原因,那就表明,你也不单单是为了挑战自己。”
高德一摊手道:“所以,是什么原因?”
一个富家公子哥,不在家继承家业,来这种地方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看都有些不合情理。
“一是为了完成某个考验与任务,二则是为了解压。”
杜维平静地看着高德,发现自己似乎是因为很少有机会跟旁人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一打开话匣子,竟然是有些收不住了。
“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出身在比较富贵的家族,所以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以后要继承家族的重担。”
“我并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但是这份重担还是令我时常为之困扰,甚至难安。”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在这个年纪要承担我这般大的压力。”
杜维的说辞,高德并不意外。
因为他早就看出对方的出身不凡。
而经过前世影视剧熏陶的高德,也很明白,对于这些“公子哥”来说,要么就是没有烦恼的终日沉迷酒色,要么就是精神与生活紧绷到断绝一切娱乐。
用句诙谐的话形容就是“一想到要继承家业,就开心不起来”。
当然,此时的高德,怎么也无法想到杜维口中的“家族重担”是一笔多么庞大的家业。
所以,他只是实事求是地安慰道:“人活世上谁没有压力呢?再大的压力,还能胜过生死之压吗?日子不还是要照样过。”
高德其实是在拿自己举例子。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塞达法师的“试药”就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利斯之剑,随时会落下将他斩首。
这压力不可谓不大,但他当时不还是照样吃饭睡觉。
他是这样做的,所以也这样开导对方。
杜维怔了怔。
这也是他第一次被外人“反驳”。
但他意外地并不反感这种体验。
只是不反感并不代表赞同,他看着高德,认真地说道:“有些压力,确实是要胜过个人的生死的。”
高德摇了摇头,觉得眼前这个过于英俊的青年,多少有些“矫情”了。
但交往切忌交浅言深,所以高德也不会真跟杜维去展开辩论,只是随口道:“或许是吧,但那种程度的压力总归还是极少的,大概率只是你把它放大了。”
“难道你还要当皇帝不成?”他开玩笑道。
杜维瞥了眼高德。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目光。
透露着耐人寻味的玩味,看得高德感觉毛毛的。
然后,杜维笑出了声。
极为开心地笑出了声。
他知道对方是好心想宽慰自己,让自己放轻松点。
但是怎么感觉压力更大了呢?
可分明压力更大了,却又感觉自己是有放轻松些。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杜维想道。
又休息了大半天。
杜维主动提出离开。
“我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很认真地解释道:“我要继续出发了,我的时间很紧迫,所以不能在丹东雪峰耽搁太多时间。”
人家都这么说了,高德自然不会提出什么异议。
“那就保重。”他道
“你也是。”杜维道。
芙萝拉抬起头,看着高德。
“芙萝拉大人需要说什么吗?”
“倒是不用。”
“哦。”
“.你要是想说的话,也不是不行。”
“那你保重。”芙萝拉开心,学着法师说道。
“芙萝拉大人也是。”杜维蹲下身弯下腰去,直到视线和芙萝拉平齐,才用一种极为温柔的声音跟她说道。
对,是温柔,而不是温和。
若是有认识杜维的旁人在此,怕是要把眼珠子都吓出来。
世上竟然还有人儿,是能让杜维弯腰,是能让杜维尊称为“大人”的。
站起身来,杜维沉默了片刻,突然又道:“要不要比一比看谁先登顶?”
杜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但总之,就是想。
高德愣了愣,然后笑道:“那你可能要自取其辱了。”
杜维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收到这样的回应。
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认真:“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你是第一个。”
“但我并不想引起你的注意。”怪不得接上古龙的台词,原来走得是“霸道总裁”画风啊高德心态向来很好,其中一个体现就是,总是能在各种时刻冒出一些不合时宜的冷笑话。
很可惜地是,杜维依然不能意会这个梗。
他只是沉默地转身,向着山巅,重新出发。
无论杜维的出生再如何显赫,所承担的压力再大,平时再冷酷,但他终归只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十七岁青年。
在高德前世,这个年龄甚至不能称之为青年,而是唤作少年更为合适。
每个经历过这个年纪的人,都能明白那种在青春期里煎熬,因为教条或者学业压力努力压抑自己情绪的感觉。
而这种压抑,往往会在“高考”之后,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释放出来。
这样,青春才算圆满。
而杜维本来是没有机会这样做的。
他只能用无懈可击的完美姿态度过自己本该充满热血与叛逆的“青春期”,然后成为一个真正的“成年人”。
但是,现在,他似乎有机会去体验到那么一点点,属于“少年人”的体验。
沉默,但是心情激扬。
一场大风过后。
丹东雪峰有很多地方发生了变化。
对于整座山的生态来说,这并不值得一提。
但对于个体以及局部地区而言,这些变化还是很突出的。
高德最直观的一个感受,就是明显感觉碰见的动物以及地脉生物变多了。
另一点就是,不知是大风导致,还是因为随着海拔提升,高德如今踏足的地区少有人涉足。
总之,他在渐渐地开始发现一些在外界还算值钱的雪域植物。
离开落脚点不过两小时,高德就发现了三株近乎裸露在地表上的魔植。
其中两株是零阶魔植,还有一株是一阶魔植。
零阶魔植的市面价格,是在2-4金之间,均价3金。
一阶魔植的价值则是在12-15金之间。
也就是说,就这么点时间,就是净收入接近20金。
丹东雪峰都是如此。
那更为广阔的北境就可想而知了,绝对是个遍地黄金的宝地。
“法师为什么要挖它?”
而在高德用随身携带的隐雾之牙充当小匕首,努力挖掘最后发现的那一株一阶魔植的时候,看了许久的芙萝拉终于是忍不住问道。
“它值钱。”高德言简意赅道。
“多值钱。”
“差不多13、14枚金币吧。”
“这么多?!”
“这是理想情况下,还得将它带下山去,送到远离雪域的城里,才能卖出这个价钱,其中还需要付出相应的运输费用,并且得保证它在运输过程中不失去灵性。”高德耐心地解释道。
“不失去灵性.”芙萝拉若有所思了一下,然后开口道:“那法师你不应该用它去挖。”
芙萝拉指的是隐雾之牙。
“为什么?”高德怔了一下。
“因为它会污染到它。”
有点绕,但是高德听得明白。“那要怎么挖?”
“用手挖。”
“法师之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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